关于白头到老

2010/10/18 09:08 作者:扇子宝贝点击:1195 评论：0 条【大中小】

苏芮演唱过一首著名的歌曲，叫做《牵手》。第一次听到这首歌的时候，我还不太大，应该说对歌曲的领悟还不够深。但就是那个不太大的我，在初次听见这首歌的时候，竟然是泪流满面了，长久地沉浸在《牵手》的旋律所传达给我的情景中——一对慈祥的老人，他们牵着手，颤颤巍巍地走在夕阳下的湖边，留下两行歪歪扭扭的脚印，他俩没有言语，没有交流，就这么牵着手，谁也没有放开，那怕片刻的放开也都没有过，他们紧紧地拽着对方，紧紧地拉住对方，默默地走着，默默地沐浴晚霞中最后的光亮，最后的温暖。这对老人在牵手中，就彼此成为拐杖，彼此成为依靠，彼此成为老伴。至于他们要走向何方，我不知道，但他俩就这样牵着，就这样走着，虽然他们已经老得没有言语了，但他们内心的话语却比任何恋人都多得多。他们的沉默告诉我：这是心理的话，不必讲出来，一个眼神，一声咳嗽，一个手势，对方就完全能够理解，并且迅速给予对方最周全、最体贴、最入微的关怀……
也许，这次因歌曲《牵手》带来的感动，就是我对白头到老和相濡以沫最初的理解。让我惊讶的是，若干年过去了，这样的理解丝毫没有改变，那两个老人在沉默中牵手而行的画面，一直深深地嵌入我的脑海，并时常出现在我的眼前，给我以无尽的力量和鼓舞。
我知道，我对这两位老人的想象，是被《牵手》的旋律所感动后而产生的联想。但是，在现实世界里，这样的白头到老和相濡以沫，确实比比皆是啊。
我住家的背后，有一条小河，每天黄昏，都有不少对老人在那里散步。他们有的慢慢地走着，有的坐在河边的长椅上歇息。我发现，这些老人他们彼此间都没有什么言语了，他们沿着河堤默默地走着，或者是默默地坐着，谁也不说什么。可是，当老伴轻声咳嗽的时候，我看见他的老伴会立即给他捶捶背，咳嗽的老人也不说谢谢，只是缓缓转过头看了一下给自己捶背的老伴。对于他俩的这一些动作，我领悟到，他们已经不需要言语的表达了，他们只需在一个不经意的眼神中，就能彻底理解对方的心思，并作出相应的回应。这是一种心有灵犀的境界，这是一种心灵感应的境界，不再需要言说，不再需要督促，一切就都那么自然地流露并作出本能地关切。
我还发现，在河边的老人们不再有亲昵，不再有缠绵，他们一前一后地走着，或者坐在长椅上长久地打瞌睡。他们这种貌似生分的状态，在我看来却是那么好，他们的爱是那么深，深得在睡梦中也能感应对方的心跳和无声的呼唤！
是的，他们不再需要肢体和语言的亲昵，他们的亲昵已经转化为最为深沉的内心独白，已经珍藏为最为深刻的爱的表达；他们不再作眼神和形体的的缠绵，他们已经把这些缠绵转换成一种无微不至的关怀，已经把这些缠绵演绎成最为深厚的关爱与体贴。老大爷咳嗽了，老大妈会立即给他捶捶背，端端水，拿拿药；老大妈咳嗽了，老大爷依然会立即给她捶捶背，端端水，拿拿药。是的，这就是白头到老！到老，其实不是到一种生命的老境，而是指到一种至纯至真的爱的境界，这种境界就是相濡以沫，就是心领神会，就是彼此依靠，除此之外的一切亲昵、缠绵、热烈，都显得那么多余，那么苍白。
面对这些老人，我在想，他们能走到今天这种境界，真是不易。他们也年轻过，他们也面对过生活中各种各样的**，他们也经历过花花世界里的各种境况，但是，他们没有离开对方，没有放弃对方，彼此都为对方守着了一份坚贞、一份挚爱、一份深情。否则，他们不可能到老了还牵手散步，不可能还肩膀挨着肩膀地坐在河边歇息。
这样的爱，实在让人感动。在这个世界，白头到老的夫妻，其实很多很多，他们每个人也许都有一段极其不平凡的爱情经历。我敢说，他们的这些经历，决不亚于世界上任何一部经典爱情小说，如果写出来，说不定也能震撼天地，感动人心。
这世界，也有很多爱情不能白头到老，他们夭折了，夭折在一个最魅惑人的地方，由于一时的大意，或者一时的迷糊，他们的爱就这么夭折了，夭折得那么悄无声息，又那么惊天动地。
我想，其实每个人都想与心爱的人儿白头到老，其实每个人都希望牵着老伴的手相依相偎地走过今生。既然有这样美好的愿望，那么，当你遇见外界的**时，当你在花花世界里迷失方向时，当你出现超越爱情底线的蛛丝马迹时，朋友，你不妨来和我一道听听苏芮的《牵手》吧，不妨去黄昏的河边看看那些虽然没有言语但却格外深爱着的老人们吧，他们的形影相随会告诉你——爱情，应该朴素到没有甜言蜜语，只有相濡以沫、只有心心相映……